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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 中了‘奴顏媚骨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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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日,柔姬和駱冰河兩人吃完晚膳,便又要出門去何家莊結界附近除祟。

兩人一人持劍一人執刀,男子玉樹臨風,女子亭亭玉立,並肩走在這皎潔的月光下,煞是養眼,宛若一對璧人。

“今日咱們去何家莊西側吧,那邊有些日子沒去了,正好瞧瞧有沒有漏網之魚。”柔姬興致勃勃地說道。

駱冰河輕笑著應道:“好,正好那邊的野果子也該熟了,順路給你摘些甜甜嘴。”

柔姬嬌笑著回道:“那就有勞駱大哥了,我最喜歡吃那裏的野果了,清爽甘甜,比蜂蜜都要甜呢。”

江寧本就愛吃甜食,被柔姬這一形容,十分不爭氣地咽口口水。

這時,身旁突然傳來一陣低笑聲,江寧扭頭望去,直接對上言祁戲謔的眼神,顯然她剛剛咽口水那一幕已然被他盡收眼底。

江寧:“……”

尷尬了一瞬後,江寧果斷移開視線,當做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。

言祁卻似乎沒有要配合的意思,輕拽了拽她的衣袖道:“原來,你喜歡吃甜食。”

“你胡說,我才沒……”

江寧扭頭憤憤看向言祁,剛矢口否認到一半時突然意識到,面前這人並不是她的小徒弟,那她自然沒必要再維持那勞什子為人師的威嚴了,所以,大方承認了又如何。

“不行嗎?我一個小姑娘喜歡吃點甜食怎麽了,你看柔姬不也喜歡嘛,可見在吃甜食這一點上,是女子該有的特權,你有意見?”在吃甜食這件事上,江寧第一次覺得自己這般理直氣壯,瞬間神清氣爽了不少。

看到江寧這般反應,言祁不禁失笑,“自然沒有意見,我也覺得小姑娘喜歡甜食,很好。”

江寧將信將疑,瞇眼睨著言祁,似在判斷他話中的真實性。言祁神色坦然,直視著江寧毫不掩飾的打量。

許是瞧不出個所以然來,半響後,江寧只能輕“哼”一聲當做警告,把這一插曲揭了過去。

柔姬和駱冰河兩人先是去摘野果的地方,江寧跟在兩人身旁暗暗記下了位置,心裏想著待她從何家莊出來後,定也要去摘些嘗嘗,看看是否如柔姬所說那般好吃。

摘完野果,柔姬和駱冰河一路邊吃邊走,很快來到了何家莊的西側,也就是江寧和孔華他們當日破結界的地方。

只是他們過來時,遠遠便瞧著有一人鬼鬼祟祟在阻陰陣結界旁做些什麽,似是想破界而入。

柔姬看向駱冰河,低聲問道:“是邪修?”

駱冰河一臉凝重,輕“嗯”了聲,道:“我之前遇到過這人幾回,但他太狡猾,每次都被他逃掉了。”

話落,兩人對視了一眼,分別從兩側悄然圍了上去,待走近後卻不禁大驚失色,沒想到這邪修竟不知什麽時候把這阻陰陣結界劃開了一條裂縫,雖很細很小,但確實是劃開無疑了。

江寧也很驚詫,這裂縫竟和他們進來時那條裂縫處在同樣的位置,難道那裂縫根本就不是柔姬撕開的,而是這個時候就存在了?

“你在做什麽?”駱冰河大聲斥責道,揮劍便擋住了那邪修繼續破壞結界的動作。

那邪修意見是駱冰河,臉色一變,道了聲“晦氣”後,便想朝著另一個方向逃去,誰知剛轉身,就遇到了執刀擋住去路的柔姬。

這邪修見進退兩難,只能硬著頭皮舉劍與兩人對上,不過,結果可想而知,他很快便被柔姬和駱冰河兩人聯手壓制住,毫無還手之力,只能乖乖束手就擒。

可就當駱冰河準備向前把這邪修捆住時,誰知此人突然從懷裏掏出什麽,朝著柔姬的方向便扔了過去,駱冰河一驚,忙傾身去擋,嚴嚴實實被這邪修灑過來的□□末撲了一臉,頃刻間便朝著地上倒去,而那邪修趁機連滾帶爬地逃了。

柔姬那還顧得上那邪修,她連忙跑到駱冰河身旁,把人扶了起來,“駱大哥,你怎麽樣了?”

駱冰河整個人癱在地上,渾身無力,“沒事,就是些迷藥而已,只是讓他邪修給逃走了。”

他們兩人顯然都沒料到那邪修會突然使這下作的手段,一時不防,竟被他給得逞了。

聞言,柔姬終於松了口氣,“人沒事就好,既然那邪修三番兩次的來這何家莊,定是有所圖,相信不會這麽輕易善罷甘休,咱們下次再抓就是了,現在當務之急,我還是先扶你回去休息吧。”

駱冰河倒也沒再糾結,點頭應了下來。

兩人在走之前有重新檢查了一下阻陰陣的結界,只是不知為何,剛剛他們看到的那條裂縫竟然不見了,不知道那邪修倒是使了什麽手段,他們也只能暫且作罷。

柔姬帶著駱冰河很快回到了竹林的小院子,兩人本以為那迷藥的藥效會逐漸減緩,可事實好像並非如此。

“駱大哥,你臉怎麽紅的這麽厲害?”柔姬把駱冰河放在床上後,驚呼道。

駱冰河此時面紅耳赤,似是強撐著神志,“施柔,你快離開這裏,走的越遠越好,不要管我。”

柔姬自然不會答應,心急如焚道:“駱大哥,你這種情況我怎麽可能離開啊,你到底是怎麽了?難道你中的並不是迷藥,而是毒藥?”

“是迷藥,也不完全算是迷藥。”駱冰河搖了搖頭,艱難地開口:“剛剛那邪修撒的是……‘奴顏媚骨’。”

“奴顏媚骨!”柔姬先是很震驚,隨即她的臉漸漸燒了起來,結結巴巴道:“那,那,這……”

柔姬‘這’了個半天也這出個所以然來,看得一旁的江寧頗為心塞,看了看駱冰河,又看了看柔姬紅的快能滴出血來的臉蛋,不禁有些奇怪,難道那勞什子‘奴顏媚骨’還能傳染不成?

“餵,這‘奴顏媚骨’到底是什麽啊?”江寧歪頭看向身旁的言祁,好奇地問道。

言祁一楞,輕咳了一聲,有些不自在地移開視線,“是……春.藥。”

“什麽?”江寧驚呼道,“不是說迷藥嗎,怎麽又變成春.藥了!”

既然是春.藥,那駱冰河一開始的渾身無力又是為那般,難道是裝的不成?

言祁道:“嚴格來說,這‘奴顏媚骨’雖是一種春.藥,但藥效剛開始時,卻是也能發揮迷藥的作用,甚至比最強勁的迷藥還要厲害幾分,這也是駱冰河一開始便渾身無力的原因。”

江寧恍然大悟,原來是這樣啊,“那有什麽法子解嗎?”

就目前的情況,解藥的話怕是沒戲了,不過話本子裏好像說過,中了春.藥後泡冷水澡什麽的好像管用。

“沒有法子,也沒有解藥。”言祁搖了搖頭,語氣中有些不易察覺的別扭,“只有男女……行房事可解。”

江寧:“……”

柔姬這邊似是終於下定了決心,只見她面紅耳赤,眼神閃躲道:“駱大哥,你是為了救我才中了這藥,我願意。”

雖未言盡,但柔姬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,可駱冰河卻極力反對,“不行,施柔你快離開,我不能,我不能的……”

駱冰河的藥效儼然已經起效,神志開始越來越不清晰,本來是推開柔姬的手,此時在藥效的作用下也開始不老實了起來,而柔姬也沒有阻攔,紅著臉順勢倒進了駱冰河的懷裏,天雷地火間,兩人已經相擁著吻了起來。

變故幾乎就發生在一瞬間,江寧先是一楞,隨即便興致勃勃地看起了這場活春宮,絲毫沒有要回避的打算。

言祁眼底滿是無奈,提醒道:“江寧,非禮勿視。”

江寧頭都沒回,“哦”了一聲,道:“那你出去吧,我一個人沒事,不用你陪我。”

言祁臉黑如墨:“……”

終於在柔姬和駱冰河兩人滾上床榻、衣衫漸落之前,言祁把江寧給硬拉了出去,直到來到出了院子的籬笆墻才松開她。

江寧這會也終於意識到自己剛剛幹了什麽蠢事,頗為尷尬地笑了笑,道:“那個,我這不是怕漏掉什麽破夢魘的關鍵線索嘛,這才想著留在裏面盯著他們來著。”

恩,沒錯,就是這樣,她絕不是想要看什麽活春宮!就算是,也打死都不能承認。

“當然了,我也知道像你們這種仙門世家的公子,定是做不來這種事,這才勉為其難地攬到自己身上,誰知你卻不領情,真是枉費了我一片苦心啊。”江寧煞有介事道。

裝腔作勢這種事她一貫在小徒弟面前做慣了,這會對著言祁這張臉,做起來倒也順手,絲毫沒什麽違和感。

言祁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,靜靜地盯著江寧,一言不發。

江寧被言祁這副難以捉摸的樣子搞得莫名有點心虛,但又著實不知在心虛個啥,就算她真的是色膽包天看什麽現場活春宮,又關他啥事,江寧暗道。

“那個,我困了,要先睡會,你註意盯著點。”江寧沒管言祁有沒有答應,閃躲著眼神走到一塊石頭前做了下來,倚著身後大樹,徑自閉上了眼。

按理說,這夢魘場裏的時間流逝與外界是不一樣,也許這裏的匆匆一世,只是外界的須臾片刻,而江寧和言祁的元神雖進到這夢魘場,但消耗還是與外界時間流逝相掛鉤,所以,這會江寧根本就不累,所謂的睡會也只是在閉目養神。

可誰知,江寧養著養著竟頭一歪,真的睡著了!

言祁對此似乎並沒有很意外,徑直也走到江寧身側坐了下來,然後輕輕扶著她的頭,放在了自己的肩上,整個動作瞧著煞是嫻熟。

江寧似是也終於找到了舒服的姿勢,心滿意足地在言祁肩頭蹭了蹭,一臉饜足。

迎著山間的夜風,言祁低眸看著江寧,目光輕柔似水,唇角淺淺上揚,許久,才輕嘆一聲:“這一心虛就裝睡的毛病,果真是改不了了。”

而且,還次次都能睡著……

不知為何,柔姬這一夜的記憶並未跳過,於是,屋內春宵一度,而屋外江寧和言祁兩人,就只能在這荒郊野嶺外等了一夜,直接到日出之後,茅草屋的房門才再次被打開,駱冰河輕手輕腳地從裏面走了出來。

言祁見狀,單手扶起江寧的頭,慢慢讓她靠在身後的樹幹上,然後才起身輕晃了晃她。

江寧迷迷糊糊睜開了眼,仰著頭看向言祁,臉上明顯有些被人叫醒不爽:“你做什麽?”

言祁指了指不遠處的駱冰河,道:“人出來了,要跟過去看看嗎?”

江寧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,只見駱冰河剛好出了小院,正朝著竹林深處走去。

“這一大早的,他這鬼鬼祟祟幹什麽呢,定是有鬼,走,咱們跟上去瞧瞧。”江寧邊說邊站起身,拉著言祁便跟了上去。

兩人跟在駱冰河身後走了不遠,就見其站在一根竹子前不動了,似是在等什麽人。

半響後,一個黑色身影倏地從一旁山坳處翻了過來,單膝跪地抱拳,沖著駱冰河行了一禮。

待那人擡頭,江寧看清那張臉後,不禁驚呼道:“這不是昨日那個邪修嗎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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